按：之前說了貼一篇我所謂的說書式講章給大家看，就選《聖所風雲》這一篇好了。說書，宋人叫「說話」，但叫「說話」，容易誤會，所以用「說書」較好。但在說話傳統中，我使用的接近「平話」，平即評，即一邊說史一邊評史的意思。當代其中一本有名的評史著作，是易中天的《品三國》，大家不妨找來看，相當好看。易先生以評論為主，我的處理則是說故事為主，評論為輔。說故事時不避通俗，又會把些現代情景套進去，方便受眾投入。這也是我所謂要讓舊故事重新引起受眾興趣，就要使其「陌生化」，而「陌生化」的方法就是使其「熟悉化」。先說到這裡，大家可以先看；看了有甚麼想問的，可以留言，我再回覆。希望我的少少心得，可以有助其他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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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所風雲

經文：撒上二十一1–9，二十二6–23

（經文列在講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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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徒大衛〉

今天要看的故事，講到對掃羅王忠心耿耿的大衛，只不過因為掃羅王個人的妒忌心態，以為佢想取代自己做皇帝，就慘被追殺，要開展其逃亡生涯。

當你發覺皇上準備落全國追殺令，你要「著草」走人，第一站你會去邊呢？你仲夠敢去邊個處救助，你準備要連累邊個？

大衛最信任的人是掃羅王的兒子約拿單，約拿單在上一章第二十章，為了大衛向掃羅王求請，就已經幾乎當場被親生父親擲標槍刺殺。大衛知道連王太子約拿單都保佢唔住，就知道自己要亡命天涯。在這個三九唔識七的天涯中，佢可以去邊度呢？佢選擇去到祭司城挪伯，搵果個大概只交換過卡片，係果尐聯合性大型聚會如港九培靈研經會見過兩三次面，都唔知算識唔識的祭司亞希米勒。

咁嘅橋段，你覺唔覺得似層相識呢？係呀，好多戲都係咁上下，亡命天涯就緊係搵間廟、搵座教堂來投靠。如果你睇過《悲慘世界》或者叫《孤星淚》的電影或小說，都會記得男主角放咗監出來，在所有人都歧視他、不肯收留他的情況下，就只有個神父主動帶他到教堂去休息，畀嘢佢食。

宗教，雖然成日畀人睇唔起，但去到某些關頭，那成為你最終可以投靠的地方。對大衛來說，此時此刻，仲可以去邊？既可能是理性判斷，也可能是主觀直覺，佢走咗去聖所搵祭司。

經文話「亞希米勒戰戰兢兢地出來迎接他」，點解亞希米勒要戰戰兢兢呢？唔通佢已經收到掃羅王頒下全國追殺令的WhatsApp？從後面的對話睇黎又唔似。不過我地從亞希米勒一見佢面就問：「咦，平時你都係成隊人馬出來，點解今次得你單拖，其他隨從呢？」從問題推論返轉頭，佢覺得大衛一出現一定係有乜重要任務，但今次單拖上陣，相當之不尋常。

然後你就睇，跟住大衛就一個大話接一個大話，2–3節，佢同祭司講：「嗱，皇上差派我去辦理一件好秘密的任務，我淨係話畀你知吓，但係你唔好話畀其他人知噃；當然咁秘密的任務，我唔可以話你知內容係乜。但係皇上已經安排好007、747同999佢地在某個秘密小屋同我會面。不過我留先急住出門口，唔記得帶銀包，所以唔知你手中有尐乜嘢物資係度？你可唔你畀五個pizza我，或者其他乜都好，例如杯麵之類嘅嘢我？」

有睇《警訊》的市民都應該知道，以上明顯係尐騙徒常用的口吻，精明的香港市民係唔應該中計的。不過你知道，太過精明的人係唔會做教牧的。所以你睇報紙，都成日話有尐騙徒鍾意來教會呃錢，可能佢地都覺得我地善良易呃卦。咁你又估我畀人呃過未呢？嗯，我梗係唔會畀你知啦！

祭司點答呢？第4節佢話：「我堂會無開食物銀行，所以無罐頭、乾糧畀你。不過我有聖餐餅。但係只有果尐無親近過女色的後生仔先至可以食噃。」

所謂聖餅，第6節講得清楚尐，即係陳設餅。陳設餅係乜？根據利未記的記載，陳設餅每一個是用兩公斤的細麵烤成，每次做十二個，分兩排陳列在聖所內的陳設餅桌上，每個安息日更換一次。（就好似好多教會都會設有聖餐桌一樣。）此外利未記同樣規定，陳設餅是至聖的，所以只限祭司才可以吃，並且要在聖潔地方吃。

不過亞希米勒為了要讓大衛能夠食到，於是就提出一個原則，就係按當時出戰前或獻祭前的潔淨儀式，要求吃的人無親近過女色。所以我地又按情況換個情境，當你地有食物銀行，有人上來向傳道人攞食物，明明對方就唔合條件，但係傳道人睇見佢真係好有需要，無得食就要餓死，於是就夾硬搵個法律罅來畀食物對方。按照耶穌在馬太福音十二章重提這件事裡，我們知道耶穌間接稱讚咗亞希米勒呢個做法，雖然現時我們了解呢件係單騙案。

有嘢食之後，咁亡命天涯仲要尐乜嘢呀？～～無錯啦，梗係要有番件防身自衛用的「架生」，於是騙徒大衛在第8節就得寸進尺咁問：「你手上有冇乜嘢左輪、黑星手槍之類的『架生』？因為皇上件秘密任務好急趕，所以我出門除咗無帶銀包，唔好話手槍，連鐵通、牛肉刀都無把。」

騙徒的說話其實充滿破綻，不過我們的教牧同工，顯然是因純而蠢，相當之好呃。亞希米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蝕晒底咁答：「哎喲，我地呢度得指甲鉗咋，點會有牛肉刀之類的武器呀？不過你以前在彌敦道，用支丫叉擊殺那個頭號悍匪「葉交叉歡」，佢死嘅時候身邊嘛有支AK47，仲有幾百發子彈嘅。我將佢地放咗響個小提琴盒入面，放在響十字架後面。如果你啱用，你就攞去用啦！」

大衛梗係開心到眼水都標出來：「喂，AK47噃，梗係啱用啦，多謝夾唔該呀！」於是大衛就心滿意足，又食又拎咁離開聖所，繼續「著草」。而亞希米勒則懷著小童軍日行一善的心態，充滿平安與喜樂咁同佢拜拜。

〈信徒多益〉

大家可能已留意到，在騙案發生的過程中，有個目擊證人，第7節：

21:7 （當日有掃羅的一個臣子留在耶和華面前。他名叫多益，是以東人，作掃羅的司牧長。）

在聖經裡面，以東或者以東人，通常都是扮演壞人的角色，所以聖經讀者一睇係以東人，就知無好嘢。但為免被平機會告我種族歧視，我在這裡係唔會作任何類比。又或者咁啦，我將「他名叫多益，是以東人」改譯為「他名叫鄭子誠，是個完美奸人」，OK？他的職位是「司牧長」，和合本譯得好文雅，睇完你都唔知佢做乜，新譯本就譯做「牧羊人中的領袖」，嘩，即係大牧人，換成香港，可能即係漁農署署長咁上下。不過這個職位有「輘輷」（景滾），因為在以色列人的歷史，沒無所謂「司牧長」一職的。咁到底呢個係個乜職位呢？長話短說，根據近代研究及Eugene Peterson畢德生牧師的演繹，完美奸人當然要有個完美職位，佢應該就係「掃羅秘密警察的頭領」，部門簡稱為KGB。

「留在耶和華面前」又係乜意思呢？畢德生牧師認為，「多益可能在那裡進行贖罪或潔淨的禮儀，我們不知道詳情，但是很明顯是為著嚴肅的宗教事務，多益不是一般路過的遊客。」

咁睇法，多益不是參加聖地考察團果尐玩自拍的遊客，佢可能係個會友嚟嘅噃。如果係今日，即係果尐得閒無事強調自己係基督徒果尐高官和尊貴的議員。

以東人信奉猶太教，可以是一件漂白的行為，方便佢在以色列政權下謀生，所以你見佢響度行禮如儀，合乎晒一個敬虔信徒的應有表現。你如果只係定格睇呢度，鄭子誠梗係比大衛好多多聲啦！大衛係乜呀？佢係全國追殺令下的通輯犯、亡命之徒；在聖所裡，他只是扮演一個騙徒。鄭子誠呢？喂，人地係一個公開承認自己基督徒身分的高官或者尊貴議員；在聖所裡，他更加是個嚴守禮儀的敬虔信徒。你係基督徒你應該支持邊個呀？邊個係麥子，邊個係稗子，你估你真係咁易分得清呀？

〈屠殺祭司城〉

當然剛才讀經已經講晒尐劇情，我們無得賣關子。

咁我地睇落去，去到二十二章6–8節，掃羅打聽到現時大衛已經由孤身一人，變成帶領了四百個同樣是亡命之徒的社團大佬。於是掃羅在基比亞山上向企響佢身邊的政府官員訓示：「各位同鄉，你地聽我講！大衛有能力送豪宅和跑車畀你們咩？他可以委任你地做警司、督察咩？他可以請你做馬會高層嗎？你們竟然同佢合謀想害死我！我個衰仔約拿單同果個死仔桃園結義時，無人話畀我知。我個衰仔教唆我尐官員想害死我，就好似今天一樣，你們中間竟然無人話畀我聽發生乜事，無人為朕分憂！」

你可以看到，掃羅王已經愈來愈病態妄想。對住一班跟從他的、同屬便雅憫支派的臣僕，他覺得他們對自己唔夠忠心。他說，約拿單同大衛立盟約的事，竟然無人話畀佢知。但掃羅將這事上綱上線到等同「結黨害我」，大家都唔知點答好。至於話約拿單教唆臣僕謀害掃羅王，就更係無中生有，你點怪大家無關心你、無話畀你知？至於大衛成為梁山泊首領，就更加唔關班臣僕事，係你將佢地迫上梁山架嘛。所以成班臣僕係度粒聲都唔出，由得皇上係度吠。不過按劇情需要，當然要有人出聲，9–10節話：當時完美奸人鄭子誠同皇上的臣僕都侍立在果度，他嘛走出講：「皇上，我曾經見到大衛個逆賊，到了某某教堂果度。個堂主任仲為佢祈禱，求問上帝，又畀咗成袋糧餉佢，仲將頭號悍匪「葉交叉歡」支AK47畀咗佢！」

咁就大件事，「可怒也」啦！於是掃羅馬上派人叫召了亞希米勒同埋佢全族人，即係挪伯城的所有祭司都來見掃羅王。

一來到，掃羅王就審犯咁審：「亞希米勒，你同我聽著！點解你要同大衛合謀想害我？點解你要畀佢糧食同武器，仲為佢求問上帝，等佢咁「沙卜」起來謀害我，來到今日做埋社團大佬！」

亞希米勒呢個時候竟然都仲幾鎮定，答得幾得體，佢話：「王上，宜家係政府入面，仲有邊個好似大衛咁認真做嘢又唔卸膊呀？佢係你女婿，又係皇家自衛隊的隊長，並且在政府官員中都好受人敬重架！其實我不嬲都有為政府重要官員求問上帝，絕對不是今日先至開始嘅事。希望王上你唔好歸罪於我同我班教牧同工；因為成件事，我都係唔知頭、唔知路，我好無辜架！」

不過掃羅王已經癲咗，佢說：「亞希米勒，你同你班教牧同工統統都抵死！來人！同我將耶和華的教牧同工冚唪唥拖出去槍斃！因為他們係頭號通緝犯大衛的同黨，又對大衛畏罪潛逃一事知情不報！」

但勢估唔到，大家你眼望我眼，無人肯出手殺害教牧同工。話唔定仲有人膽大到說：「王上，此事萬萬不可！」

掃羅王見嗌極都無人有反應，心都慌了，就是對眼就掃向鄭子誠度：「你，你同我殺晒班教牧！」於是完美奸人鄭子誠嘛戚起眼眉、目露兇光，一槍一個，那一日總共射殺咗八十五個著牧師袍的人。然後，連王上無吩咐到的，祭司城挪伯城其餘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包括食奶嘅，甚至尐貓貓狗狗，全部都畀佢亂槍掃射射死晒囉！

呢度有四件事要留意：

第一，14–15節顯示，亞希米勒雖然做咗《警訊》的苦主，但仍然為騙徒講好說話，指出大衛既忠心及受人敬重的事實。 第二，皇上的臣僕拒絕殺害耶和華的祭司；他們很清楚，王權不能高於上帝的法則，王權是要保護祭司，而不能殘害祭司。 第三，多益大開殺戒；一個之前在平白無事的日子，就「留在耶和華面前」，但只要有需要，佢就可以毫無掙扎，手起刀落，犧牲宗教，屠殺無辜。 第四，單是祭司就死了八十五人，成個挪伯城應該死咗幾百人。

〈亞比亞他投奔大衛〉

我地睇埋最後一段，二十二章20–23節。

真係好似做戲咁，你殺人全家、屠城，總係有個餘孽走得甩。亞希米勒有個子亞比亞他逃過一劫，就走到去投奔大衛，將成件事的來龍去脈話畀大衛知。

大衛聽見之後就話：「哎喲，當日我見完美奸人鄭子誠在那裡，就知道佢會打小報告。你阿爸同其他人，都係畀我害死的。」

從大衛的說話中，可知當時他見到多益在場，就知道情況不妙，遲早通風報訊。但大衛自己條命都唔知保唔保得住，呢個時候仲邊樹可以兼顧其他人的需要，結果間接釀成祭司城挪伯的屠城、滅城之災，大衛難辭其咎。有學者認為大衛之所以一直對亞希米勒講大話，也是一種保護佢的方法。這種講法未嘗沒有道理。所謂不知者不罪，畀亞希米勒做個受騙的無知市民，總好過做個主動參與的幫兇。咁樣掃羅發現後，應該無咁大罪。

只可惜，掃羅已經喪心病狂，不單止亞希米勒，連成個城都遭殃，大概大衛都估唔到會搞到咁大件事。所以大衛接住同亞比亞他：「你就留響我呢度住就可以，唔駛驚。因為想攞你條命的人，亦都係想攞我條命的人；你同我一齊，只要佢攞唔到我條命，佢就攞唔到你條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宜家全國最危險的地方就係我呢度，所以你最安全！」

亦都正如其他故事一樣，呢個餘孽將會發揮極大的功能。你諗一諗可能都會意識到，當掃羅殺晒祭司城所有的祭司，即係話，將原本政治與宗教結合的關係，活生生地撕裂咗，掃羅王權的宗教基礎就無咗；而唯一的祭司卻逃難去到大衛處，咁樣樣，落草為寇、迫上梁山的大衛陣營，即時擁有咗耶和華信仰的基礎。我們知道以色列除了祭司傳統外，仲有先知嘅傳統，而我們在同一章第二十二章第5節中，就可以發現那四百個因受窘迫、負債、心裡不滿而跟從大衛的人當中，原來包括先知迦得，佢甚至成為了大衛的軍師。在掃羅王步步進逼的情況下，竟然弄巧反拙，使到掃羅王自己節節敗退。掃羅每一次進擊的後撞力，都落番自己身上。而亡命天涯的大衛，卻在東閃西避間，逐步擁有了承擔王權的各項要素。

〈聖所何所用？〉

不過我們今天的重點不是要將掃羅與大衛作出對比，而是將多益與大衛作個對比。我之前一直用騙徒來形容大衛，可能令到部分人覺得不舒服。但我想講，若果我們不是因為大衛後來成為以色列歷史上最偉大的國王，並視為上帝所喜悅的人，而是在對未來發生的事全然無知的情況下，單單睇二十一章第1–9節的記載，整個感覺和判斷將會完全不一樣。

在今天一個相當世俗的社會裡，由於宗教和道德愈來愈被邊緣化，所以我們衡量一個人，往往只從合法唔合法的角度睇。一個人如果犯了法，我們就覺得佢就算唔係不道德，都最少係唔啱嘅。我諗我們不會認為大衛講大話是值得我們學習，完全無問題，但我們應該明白大衛在那個處境下言行，是可以理解的。

但另一方面，宗教雖然被世俗社會邊緣化，但又好奇怪，基督徒的身分，可能因為一些歷史原因，或者一些社會學的原因，是有一定的功能價值。所以你見現在很多人都爭住認係基督徒。而一尐對自己信仰缺乏信心的教牧，一旦見到有乜所謂的社會賢達信主，在未清楚對方的屬靈實況前，只是憑對方一些簡單的宗教表現，就急於出來為這些政治基督徒搖旗吶喊。這些教牧可能是為了壯大基督教，廣傳福音而這樣做，也可能只是為了叨佢地光而這樣做。其實核突到不得了。更重要嘅係，你也分不清那個現在身居高位、敬虔度日的完美奸人鄭子誠，係邊一集會原形畢露，改正歸邪，濫殺無辜。真相往往要在長時間、遠距離、寬視野下，先至睇得出。在撒母耳記上第二十二章之後，我們再沒有見到多益的身影，到底最後佢一生逍遙法外，定係繩之於法，我地唔知道。不過我們知道，在最後的審判時，上帝一定重重嚴懲呢尐人渣！

無錯，我們無辦法阻擋別有用心的人來到教會中獲得政治利益，因為始終都有些身居高位的人是好像但以理、尼希米，真心敬虔返教會，並且從信仰中得到力量與智慧。

除了大衛和多益外，我們更值得留心亞希米勒。係，佢好易呃，因為好易被人呃的確是教會的特徵之一。但點解咁易被人呃呀？因為有時我們寧可被人呃，都唔想犧牲咗尐有需要的人。你睇亞希米勒在明明唔啱規矩的情況，仲係要夾硬搵個法律罅畀餅大衛食。當然，資源有限，我地無能力養佢過世，不過一餐半餐、燃眉之急，係可以的。而且亞希米勒唔係蠢得晒，佢知道佢幫緊果個大衛，其實係個又忠心又受人敬重的人。即使佢之後知道佢當時受騙，幫咗個頭號通輯犯，但佢仍然不以為當初所做的，真係《警訊》入面的個案。

但幫人的結果係乜呀？就係被殺，甚至禍及妻兒、同事、鄰居、成條村、成座城。如果我們又以成敗論英雄，挪伯城自然是個戇居之城。不過在上帝的眼中，亞希米勒就是個義人，上帝已在聖經中還他們一個清白，並且在將來的審判中獎賞佢地。這是教會要孭的十字架，這是教會最終之所以效法基督，成為基督身體的原因。

聖所是一個好mix的地方，好混雜的地方，大家來到這裡有不同的想法。有人走來救急，有人走來搵著數，有人好似掃羅咁覺得聖所要為自己服務、向自己效心，也有人真心來尋求上帝。最奇怪的是，原來，在現實的聖所，你真係好有可能要乜有乜。你最初來聖所的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步步走下去，你是成為那個蒙神喜悅的大衛，還是出賣信仰的多益？你要記住，你眼前的結局，並不是真正的結局；真正的結局來臨時，一切將會水落石出，到時你不要嚇了一跳才好。

（我們一起禱告：主耶穌基督，我們知道教會是你的身體，而上帝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地居住在基督裡面，我們也就在你裡面也得了豐盛。今天我們來到教會當中的理由可能相當混雜複雜，但求你逐漸煉淨我們的生命，使我們成為好像大衛一樣，成為一個合神心意的人。而不致成為多益，那種隨時準備出賣信仰的人，那種無法逃避永火懲罰的人。求聖靈督責我們，引領我們，賜力量我們，走在行善、合神心意的道路上。祈禱奉主名求，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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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母耳記上：大衛逃離掃羅

21:1 大衛到了挪伯祭司亞希米勒那裏，亞希米勒戰戰兢兢地出來迎接他，問他說：「你為甚麼獨自來，沒有人跟隨呢？」 21:2 大衛回答祭司亞希米勒說：「王吩咐我一件事說：『我差遣你委託你的這件事，不要使人知道。』故此我已派定少年人在某處等候我。 21:3 現在你手下有甚麼？求你給我五個餅或是別樣的食物。」 21:4 祭司對大衛說：「我手下沒有尋常的餅，只有聖餅；若少年人沒有親近婦人才可以給。」 21:5 大衛對祭司說：「實在約有三日我們沒有親近婦人；我出來的時候，雖是尋常行路，少年人的器皿還是潔淨的；何況今日不更是潔淨嗎？」 21:6 祭司就拿聖餅給他；因為在那裏沒有別樣餅，只有更換新餅，從耶和華面前撤下來的陳設餅。 21:7 （當日有掃羅的一個臣子留在耶和華面前。他名叫多益，是以東人，作掃羅的司牧長。） 21:8 大衛問亞希米勒說：「你手下有槍有刀沒有？因為王的事甚急，連刀劍器械我都沒有帶。」 21:9 祭司說：「你在以拉谷殺非利士人歌利亞的那刀在這裏，裹在布中，放在以弗得後邊，你要就可以拿去；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大衛說：「這刀沒有可比的！求你給我。」

22:6 掃羅在基比亞的拉瑪，坐在垂絲柳樹下，手裏拿槍，眾臣僕侍立在左右。掃羅聽見大衛和跟隨他的人在何處， 22:7 就對左右侍立的臣僕說：「便雅憫人哪，你們要聽我的話！耶西的兒子能將田地和葡萄園賜給你們各人嗎？能立你們各人作千夫長百夫長嗎？ 22:8 你們竟都結黨害我！我的兒子與耶西的兒子結盟的時候，無人告訴我；我的兒子挑唆我的臣子謀害我，就如今日的光景，也無人告訴我，為我憂慮。」 22:9 那時以東人多益站在掃羅的臣僕中，對他說：「我曾看見耶西的兒子到了挪伯，亞希突的兒子亞希米勒那裏。 22:10 亞希米勒為他求問耶和華，又給他食物，並給他殺非利士人歌利亞的刀。」 22:11 王就打發人將祭司亞希突的兒子亞希米勒和他父親的全家，就是住挪伯的祭司都召了來；他們就來見王。 22:12 掃羅說：「亞希突的兒子，要聽我的話！」他回答說：「主啊，我在這裏。」 22:13 掃羅對他說：「你為甚麼與耶西的兒子結黨害我，將食物和刀給他，又為他求問上帝，使他起來謀害我，就如今日的光景？」 22:14 亞希米勒回答王說：「王的臣僕中有誰比大衛忠心呢？他是王的女婿，又是王的參謀，並且在王家中是尊貴的。 22:15 我豈是從今日才為他求問上帝呢？斷不是這樣！王不要將罪歸我和我父的全家；因為這事，無論大小，僕人都不知道。」 22:16 王說：「亞希米勒啊，你和你父的全家都是該死的！」 22:17 王就吩咐左右的侍衛說：「你們去殺耶和華的祭司；因為他們幫助大衛，又知道大衛逃跑，竟沒有告訴我。」掃羅的臣子卻不肯伸手殺耶和華的祭司。 22:18 王吩咐多益說：「你去殺祭司吧！」以東人多益就去殺祭司，那日殺了穿細麻布以弗得的八十五人； 22:19 又用刀將祭司城挪伯中的男女、孩童、吃奶的，和牛、羊、驢盡都殺滅。 22:20 亞希突的兒子亞希米勒有一個兒子，名叫亞比亞他，逃到大衛那裏。 22:21 亞比亞他將掃羅殺耶和華祭司的事告訴大衛。 22:22 大衛對亞比亞他說：「那日我見以東人多益在那裏，就知道他必告訴掃羅。你父的全家喪命，都是因我的緣故。 22:23 你可以住在我這裏，不要懼怕。因為尋索你命的就是尋索我的命；你在我這裏可得保全。」

原文鏈接：https://medium.com/@douglas_wang/當僕人就可以-領不領袖是其次-8f930280aa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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