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yluya編者按:日本是一個需要福音的國家,在物質經濟發展水平上雖然是一個發達國家但是人民卻長期處於迷信多神的境況中,日本需要福音。據其民族文化背景的特殊性,傳福音很大程度上是比較困難的。在此Alayluya轉載中國基督教播道會康泉堂何淑賢傳道/博士撰寫的一文,從他對日本的了解、觀察、研究,為向日本傳福音提供了寶貴獨特的見解。感謝何淑賢傳道/博士!請繼續為日本人禱告!
1860年,由美國浸信會差出的第一位更正教宣教士抵達日本,他最大的貢獻就是把新約聖經翻譯成日文,讓日本能夠以他們熟識的文字來認識信仰。可惜,1867年,明治政府為鞏固其勢力,振興國民宗教,並立了神道教為國教(State Shinto),稱為「国家神道」(こっかしんとう),隨後興起了連串「廢佛毀釋運動」,除了神道教外,其他宗教不予合法地位,宗教迫逼無日無之,且愈演愈烈。基督教在這殘酷迫害中苟延殘喘。
直至1945年日本戰敗,在盟軍的要求下,日本方面宣布政教分離,廢除國家神道,日皇正式宣告自己不是神,人民可享有宗教的自由。在宗教自由的前題下,理應基督教可在沒有束縛下自由發展,處處生機。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後已70年,日本基督徒的數目還不到人口比例的1%。這一篇中,讓我們探討當代日本人對基督教有何看法。
日本的宗教現象很特別的。按文化廳的數據顯示,神道教信徒有10,523萬人,佛教徒有9,419萬人,基督徒有114萬人,而其他宗教的信徒計有1,021萬人,合計共有209,273,063人,比較同年的人口總數為118,693,000人。可見,宗教信徒的人口總數接近全國人口總數的兩倍,這反映了一人可有多個宗教信仰。日本社會實質是一個多神主義的國家,神道教最初以自然崇拜為主,屬於泛靈多神信仰,這種精靈崇拜的思想,浸透於日本人生活的各個層面。古代,入屋脫鞋是潔淨禮儀,吃飯前拍拍手是一種宗教禮儀,雙樸比賽前的撒鹽是用來驅邪,連筷子也是用於夾食物給鬼神用的。
在泛靈和多神的宗教氛圍中,混合宗教的出現是自然不過的事。故此,神道和佛教的義理和儀式,很多也混雜在一起。有日本學者主張神道與基督教混合,曾一道引發日本教會正統主義和混淆宗教的罵戰。實然,日本人對外來文化的態度,並沒有「拜外」或「排外」的明確立場,對於基督教為何在日本水土不服,始終難以打入主流社會,1920年內村鑑三曾批評基督教常以西方的經驗來論述信仰,信仰要切合日本風土文化的形式出現,才能有效達致宣教的果效。因此,若要在日本宣教,我們要明白日本傳統的精神、思想和宗教,並從中尋求接合點,以致教會不只成為「日本的基督教」,而是真正能與大和文化產生轉化關係的「基督教的日本」。
雖則很少日本人信耶穌上教會,然而每逢復活節及聖誕節,很多日本人也會湧進教會參加崇拜。筆者從前在九州留學時期參與的教會,教會地方很大,足以容納200人,但平日聚會人數卻少於20人,每人可以使用一條長櫈。每逢到了復活節和聖誕節,竟然全教會座無虛席。日本人除了這兩個基督教節期會上教會之外,基督教婚禮也是最多新人會採用來進行婚禮儀式的,婚禮儀式的比例,分別是基督教(キリスト教式)佔64%,道教(神前式)佔18%,無宗教儀式(人前式)佔16%,佛教儀式(仏前式)只佔極少數。日本人有句說法:「生時道,婚時耶,死時佛」,意思即是出生時為嬰兒行道教的儀式,讓孩子朝氣勃勃,滿有生機成長;到了結婚,讓上帝的祝福臨到家庭,在牧師和眾人的祝福聲中踏入人生新一頁;到死時,佛教儀式可助靈魂轉世,投胎再做人。這反映日本人對宗教抱強烈的實用主義,心靈深處極渴望得到福氣;或許從另一角度來看,日本人常要面對島國生活的衝擊,常常發生天然災害,地震海嘯,無以逃亡,只可留在島國上相依為命;長年下來,日本文化中留下了許多拯救的觀念和元素。實質上,日本人需要福音中的「拯救」,來成為他們面對苦難的助力。
上世紀,日本教會常討論「二個J」 (二つのJ),亦即耶穌與日本Jesus and Japan兩者的相互關係。西方哲學常以主體對客體的關係來認識真理,可是日本的民族性常以相互主體性的對稱式關係來看主客關係,亦即,不可以強者扶助弱者,有知識者指點無知者的恣態向日本人傳福音。日本人持有「相互的拯救觀」,亦即幫助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受幫助,他們相信人類的根本,是建基於相互關係中。故此,香港人去日本作宣教體驗時,要注意他們「禮尚往來」的文化特質。
總括而言,在日本宣教要防範混合宗教的情況,也要多注意人際關係中的相互性和信仰的實用性。日本雖則是一個發達國家,實然卻是一個很迷信的悲情民族,他們很怕鬼神。今天的日本人需要福音,因為真理才可使人得到真正的自由,惟有福音才可讓日本人得著真正的拯救。